子周一震,盯住子释:&ldo;大哥!&rdo;&ldo;告诉我,你还记得多少。&rdo;仿佛一下回到了三年前那个惨烈的日子。赤焰飞腾,黑烟弥漫,父亲在自己眼前化作熊熊燃烧的火球,母亲直挺挺悬在厅堂房梁上‐‐家中所有女眷,如幡旗林立,悬在房梁上……子周脸色瞬间惨白,泪水&ldo;唰&rdo;的涌出来:&ldo;大哥……大哥……&rdo;浑身颤抖,泣不成声,十五岁的少年霎时变回那个十二岁的孩子。子释走过去抱住他肩头:&ldo;大哥在这里。都过去了,没事了,没事了……&rdo;心想:这个疮疤迟早要揭开。三年了,当日那一幕,子归有幸没能看到,子周却是从头到尾始终清醒着的。现在他也长大了,长痛不如短痛,借此机会,说开了吧。拍着他的背,轻轻问:&ldo;告诉大哥,你还记得多少?&rdo;子周一边哽咽一边道:&ldo;爹爹说……说我们两个,不是李氏子孙……大哥你……你说我是收养的……你、你说我是收、收养的……呜呜‐‐&rdo;提到&ldo;收养&rdo;二字,伤心欲绝,跪倒在子释脚下,抱着他嚎啕大哭。子释想:看样子当时是被那一巴掌打醒的,后边的话记得格外清楚。如此看来,之前爹爹提到那个人的名字,他多半没听着。慢慢把子周安抚下来,一句一句掰开了讲:&ldo;你和子归,是我骨肉至亲。那时候迫不得已,你不要记恨大哥好不好?&rdo;&ldo;我知道,我知道……大哥总是为我们好……&rdo;嗯,有这句话就够了。子释大感欣慰。&ldo;你俩刚来的时候,不过两岁……我还记得……那年春天,爹爹出门办事,去了个多月才回来。回来时是个半夜,书稿,眼睛发涩,停下歇息。转头看见弟弟一动不动坐着,也不知发了多久的呆。敲敲桌子:&ldo;在哪儿神游呢?&rdo;子周一惊。回神看着大哥,一副有话想说不敢说的模样。&ldo;这是什么表情?有什么话开不了口?&rdo;子释不乐意了。&ldo;大哥……&rdo;&ldo;嗯。&rdo;&ldo;为什么……为什么……听了你的话之后,一想起秋试,我心里头……心里头,痒得更厉害了?&rdo;为我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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