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这一层防备,也许越鲤不会那麽轻易把身份的秘密承认下来告知宁长风。有时候,正是不信任的举动,才让人们更贴近。那种梦幻的、毫无瑕疵的爱意,只会出现在不经世事且头脑简单的人身上,而这种天真多数也会随着长大逐渐消失。你不能既被她身上成熟、智谋、迷人的特质吸引,又要求她单纯得像一张白纸。就像执笔用剑一定会在手上留下痕迹,一双柔若无骨的手是撑不起万里河山的。人不是一成不变,哪怕没有任何惊天动地的大事,每个人也都在日常中微小地改变着,没有谁能完全信任另一个人,更何况是皇帝。在越鲤身上,始终是责任为先,私情在后,她要对天下负责,杜绝任何一种误国的可能性。宁长风已经纷乱地想了许多,他再要开口时,宁夫人阻止了他,绝望地说:“你已经为她找好了一万个借口,你就是不肯离开她。”宁夫人并非平白无故来棒打鸳鸯,她是真的察觉到了危机。这只假玉玺在他们家里放了八九年的时间,这麽久以来,越鲤就把它装在心里,一个字都没提起过,表面还与宁长风亲昵,这是多麽可怕的一个人。她仍尝试劝说道:“你就算与她亲近到同床共枕,可是午夜梦回时,想到睡在身边的这个人,见你的宁夫人又争取说:“长风啊,你想想,如今你与那韩世临争斗得水火不容天下皆知,可是从前,我们与韩家从未有旧怨,甚至你爷爷在朝为官时,还与韩家颇有几分交情。”她的意思很明确:“如果不是陛下有意为之,我t们两家无冤无仇会斗成现在这种样子吗。她怕我们两家关系好,联合起来对付她。若是你们二人联手,她再英明神武也不得不低头。”宁长风不为所动,说道:“她这样做,不是很自然的事情吗,我们两家如果合作,换作哪一位帝王来,都要日夜难安。”宁夫人说:“她是在限制你们两个,你们明明都是好孩子,就这样被她……”宁长风不爱听这个,怎麽听怎麽别扭,打断说:“母亲,请不要说这种话,我永远不会与韩家合作,就算有多少种好处,我也不喜欢,我做不出。”让他听自己母亲夸奖韩世临而贬低越鲤,对他来说太为难了。宁夫人也自知失言,停了下来。她这是关心则乱,实在太牵挂宁长风了。宁长风继续说:“母亲,我早就长大了,我可以自己做决定。你就放心,我不会让自己走到君臣反目的那一天。”宁夫人怎麽可能放心,她摇摇头:“这不是你一个人能决定的事。”“那就让我试试。”宁长风一双眼睛直直地望向她,“否则我这辈子心里都有遗憾。我不是没有尝试过离开她,你也看到了,我最后还是回来了,这种事不会再发生第二次。”宁夫人泪光闪动,她一直不知道宁长风出走五年是为了什麽,想必以后也没法知道。但显然,宁长风不是第一次被那个人伤害了。作为一个母亲,宁夫人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越鲤,她当然是一个很好的皇帝,大家现在能安居乐业,全靠她的功劳。可是她永远都不会是一个好的爱人、好的妻子。她连专一都做不到,更不要说毫无保留地献出自己的一切。无论以谁家的标準来看,越鲤都不会是一个受父母欢迎的新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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