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开，白幔却像雪墙，一层层把殿内外的光都压成灰蓝。 端慧皇后的梓宫停在正殿中央。 陈国公主跪在最前头，接连几日下来，她的膝头早已失去知觉。 她低垂着头，耳边是高低错落的哭声，有真泪，也有假嚎。 可她都不在意。 一轮祭罢，司仪太监拖着长音喊“止哀”。 众人像被同一根线牵住，哭声戛然而止，随后纷纷由宫女搀扶起身，退至殿外临时搭起的棚座。 陈国公主揉了揉发红的眼眶拉起一旁母后留下来的皇妹走到角落休息。 并没有回头去看另一边的外祖母和舅母。 “听说了么？”她们身后传来压得极低的女声，“太子虽封了，可皇后留下最小公主才几岁，养在谁宫里还没定呢。” “永安侯家这回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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