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只是转身,果断收拾了我的行李。
母亲的笑凝固在脸上,亲戚们的议论声戛然而止……
客厅里水晶吊灯的光明亮得刺眼,映着一桌子亲戚各异的嘴脸。
有看好戏的,有假意劝慰的,更多的,是麻木的附和。
我妈,王秀芳,正被簇拥在中心,像个得胜的女王。
她刚说完那句“生下她,我这辈子最后悔”,嘴角的笑意还没来得及收敛,带着一种残忍的快意。
周遭的空气凝固了。
我放下手里的筷子,瓷器与桌面碰撞,发出一声轻微但清晰的脆响。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我身上。
我平静地对上我妈的视线。
那双曾经我也渴望过能有半分温柔的眼睛里,此刻只有炫耀和轻蔑。
她以为我会像前七次一样,脸色惨白,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最后在亲戚们的“哎呀,都是一家人”“你妈是刀子嘴豆腐心”的劝解声中,屈辱地低下头,给她一个台阶下。
我没有。
我甚至连表情都懒得给一个。
二十四年的讨好,二十四年的忍耐,就像一根被拉到极致的皮筋,在刚刚那一秒,彻底断了。
心死,原来是这种感觉。
不是撕心裂肺的疼,而是一种彻骨的、沉入水底的安静。
我站起身,椅子向后滑开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你干什么去?没规矩的东西!亲戚们都还在呢!”我妈的脸色变了,声音尖利起来。
我没看她,转身就往我的房间走。
那个房间小得可怜,只放得下一张床和一张书桌,窗户对着不通风的墙壁,常年阴暗潮湿。
我弟周浩的房间是我的两倍大,朝南,带阳台。
我妈说,男孩子要阳光,才长得高。
我拉开衣柜,里面只有寥寥几件洗得发白的衣服。
我最好的衣服,都被我妈拿去送给了她娘家的侄女,她说:“你长得这个样子,穿再好看的衣服也是浪费。”
我拿出行李箱,一个用了七八年的旧箱子,轮子都有些不灵便了。
我把几件换洗衣物、证件和我的画具,一一放进去。
客厅里的骚动越来越大。
“哎呀,秀芳,你这话说得太重了,孩子当真了。”
“就是啊,快去看看,别真闹脾气了。”
“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你妈难堪。”
我妈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带着怒气冲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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