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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被挂断，柏秋意看着一直怔愣着坐着的女人，有些于心不忍，“看清了吗？”

郁楚菁回过神来，她站起身，眼睛都是雾气，“师姐，谢谢你啊，我知道，我很无耻。”

“没有，”柏秋意起身抱住她，“要注意好身体。”

他们就此分别，郁楚菁回到家，等待着晚上戚渊的出现，给她正式判死刑。

戚渊很晚才来到她家，照例跟她拥抱，接吻，因为太晚了没有上床，洗漱后搂着她躺在床上，郁楚菁到最后已经很累了，等了很久都没听到他说要她离开。

应该是还留有一丝情面吧，毕竟宠物养久了也有感情呢，郁楚菁不想让他为难，打算自己开口，“戚渊。”

戚渊搂住她，“怎么了？”

郁楚菁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我想结束了。”

戚渊抚她背的动作一顿。

她给自己顺了口气，“我不是快毕业了吗。”

她把头埋得很低，为了掩盖自己的悲伤，所以也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听见他说，“嗯，毕业后，想做什么呢。”

郁楚菁强行扯开笑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回去，开个舞蹈室吧。”

“挺好的，”戚渊眸色沉沉地看着她的头顶，“需要我帮忙吗。”

“不需要了，”郁楚菁深呼一口气，抬头再看他一眼，“我攒了很多钱呢，戚总大方。”

“好，”戚渊摸摸她的头，“有需要找我。”

“嗯，”郁楚菁闭上眼睛，“我要睡了，晚安。”

“晚安。”

……

郁楚菁离开前后的日子没有什么变化，戚渊很忙，没有了每天夜晚跟她短暂的相见后更是重新成为了工作机器。

但他还记得留出时间应邀参加江大的毕业典礼，虽然没有见到她。

之后的生活乏善可陈，他在数不清的忙碌中度过一天又一天，然后在不知多久后的某天，不自觉地把车停到了她家楼下。

这里早就没人了，戚渊想起她跟自己说过要回镇上，犹豫了下，扭动方向盘。

那就去看看吧。

H镇不大，戚渊把车停在路边，在孤儿院院长的指引下来到了郁楚菁的新家，他没有进去，脚步顿住，远远地看到，院子里，许久不见的人怀里抱着一个小孩，语气温柔地跟身边的男人讲，“角街这个地段真的很适合招学生的，就是租金有些贵。”

他站在那看了一会，听她在寂静的夜晚里絮絮叨叨地讲了很多，像以前一样，虽然分享的对象不再是他。

他转身离开，坐在车上，联系助理把角街的铺子都买下来，低价租出去，然后开车回程。

车头挂着的平安符已经有些褪了色，戚渊面无表情地想。

柏秋意说得没错，像他这种人，就应该孤独终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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