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法租界的梧桐簌簌作响,宋砚之握着牛皮文件的手突然顿住。街角女中学生踮脚够书报摊高处的《新青年》,月白棉布旗袍衬得她脖颈纤细如白鹭,辫梢系着的浅蓝丝带在风里轻轻颤动。
黄包车碾过青石板的颠簸让他回神,副官小李侯在车旁正要开口,却见素来冷硬的督军转身逆着人流走去。书报摊前已没了人影,只留一本翻开的《飞鸟集》,纸页间夹着枚新鲜的白玉兰,还沾着露水。
查。宋砚之将花别进军装口袋,指腹摩挲着书页上娟秀的批注,三日内,我要知道所有教会女中今日穿月白旗袍的学生。
深夜督军府灯火通明,参谋们捧着学生档案的手微微发抖。当看到圣玛利亚女中新生名册里沈知夏三个字时,宋砚之目光落在那张黑白照片上——少女垂眸执笔,腕间银镯映着台灯微光,竟与白日里飘动的蓝丝带重叠。
晨光初现时,圣玛利亚女中门口停着锃亮的黑色轿车。沈知夏攥着书包后退半步,就见军装笔挺的男人俯身捡起她散落的国文课本,军靴碾过记地梧桐叶,发出细碎的声响。沈通学的批注,他翻开书页,指尖划过她写的愿化长风绕战旗,嘴角勾起意味不明的笑,倒是与我有些缘分。
副官笔挺地立在宋砚之身侧,抬手行了个标准军礼:“沈小姐,这位是淞沪镇守使宋砚之宋督军,听闻您对时局见解独到,特来拜会。”梧桐叶沙沙作响,沈知夏攥紧书包带,掌心沁出薄汗——街头巷尾流传着宋砚之铁腕治军的传闻,有人说他镇压工人罢工毫不留情,也有人说他暗中倒卖军火,这些风评如阴霾般笼罩在她心头。
“宋督军谬赞了,学生不过一介女流,哪有什么见解。”沈知夏后退半步,身后铁门硌得脊背生疼。她瞥见宋砚之军装袖口的铜纽扣泛着冷光,腰间配枪的皮套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动,莫名生出一种被猎鹰盯上的窒息感。
宋砚之却慢条斯理地摘下白手套,露出指节分明的手,递过一本烫金笔记本:“沈通学在《新青年》发表的文章,让我想起北伐时遇见的战地记者。”他的声音低沉,带着沙场磨砺出的沙哑,“敢在文章里写‘军阀混战苦百姓’的姑娘,不该只缩在象牙塔里。”
沈知夏的目光扫过笔记本上自已的署名,才惊觉那日书报摊前,对方竟记住了自已所有细节。暮色渐浓,校门口的铜钟发出嗡鸣,她突然福了福身:“家中长辈还在等我,告辞。”转身时发辫扫过宋砚之垂落的衣袖,蓝丝带掠过他发烫的指尖,像只受惊的蝴蝶转瞬消失在雕花铁门后。
宋砚之望着少女远去的背影,将沾着玉兰香气的笔记本贴在胸口。副官小心翼翼开口:“督军,这姑娘”“派人暗中护着。”他摩挲着封面上“知夏”二字,嘴角勾起危险的弧度,“本督军倒是第一次,被人这般不留情面地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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