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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失踪了。

一周后，警察在隔壁的空院子找到了她。

她像一个破布娃娃，被随便丢弃在地下室的角落。

小小的，破破烂烂的。

那个流浪汉被抓到的时候，露出一口黄牙。

他说那个小姑娘喜欢穿蓝白格裙子，对他甜甜的笑，小小年纪就会勾引人。

可妹妹不喜欢蓝白格裙子。

那天是我们的换装游戏，妹妹穿了我的裙子。

从那以后，妈妈看我的眼神就像刀子。

“晔晔是替你死的！是你害死了她！你这个害人精！”

我垂下眼眸。

妹妹最怕黑，我该去陪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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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是晔晔的头七。”

爸爸坐在沙发上，双手插在头发里，声音低下去：

“大师说，我们得需要一个仪式和晔晔告别。”

妈妈眼神空洞，慢慢抬起头：

“告别？”

“对。”爸爸的声音很轻很轻，像是怕惊动什么，“让昭昭，去地下室待一会儿。”

角落里的我僵住原地。

不，爸爸，别让我去，地下室很黑。

“地下室？”妈妈的声音也很轻，她低声说着这让她夜夜失眠的三个字。

“让昭昭体会一下，晔晔最后的感觉。”爸爸低着头，不知道在躲避什么，“就当赎罪，明天我们就送她去奶奶家。你需要静养，我们暂时分开一段时间。”

妈妈的眼睛一点一点亮起来，亮的让我害怕。

她像是没听清爸爸后面的话，只喃喃重复着：

“对，对，她得知道晔晔有多害怕，她得赎罪！赎罪！”

我穿着妹妹最喜欢的连衣裙，黄色的，裙角有她偷偷用彩笔画的小花。

“妹妹一直想穿这件。”

我攥着裙子，喃喃道：“她说等，等今年生日，就穿这件的。”

我正说着，爸妈走到我面前，我抬头看见妈妈的身体晃了一下。

“去吧，”爸爸的声音很温柔，温柔的让我想哭，“妈妈生病了，昭昭，你乖，去给晔晔道个歉。”

我点点头，最终还是站起身。

我希望妈妈的病快快好，我想要温柔的妈妈回来。

裙子下摆垂到脚踝。

我跟妹妹说穿了会拖地，我们要长大一点才能穿，她不信，非喜欢。

“数到一万。”爸爸蹲下来，摸了摸我的头，“就来接你，爸爸保证。”

咔嚓，是钥匙上锁的声音。

我慢慢蹲下，抱住自己的膝盖，心里开始默数。

“一、二、三……”

我耳边似乎能听到外面传来的争吵声。

妈妈转身回到客厅，抱起妹妹粉色的毛绒兔。

这只兔子是去年生日时，我让给妹妹的，因为她说“姐姐的比较大”。现在兔子的左耳，被妈妈的眼泪浸成深粉色。

爸爸站在窗前抽烟，烟灰缸里堆着小山。

他的背驮着，西装外套的领带扯松，歪歪的。

“为什么死的不是昭昭？”妈妈突然抬头，冲着爸爸嘶吼，“为什么是我的晔晔！为什么！”

爸爸转过身，看着妈妈的眼睛，声音干的像沙漠里的石头。

“别说了，昭昭也是我们的女儿。”

“为什么不能说！”妈妈站起来，把兔子狠狠摔在地上，“是她没有看好晔晔！是她的衣服！如果晔晔没有穿她的裙子出去，那个变态怎么会”

“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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